姐姐的微笑

　　雨虹，天平座－－个体服装批发，34岁，162cm，50kg，婚龄10年。

　　 朝天门服装批发市场是个具备沉鱼落雁资质的场所。在这个码头市场，成天潮水搬涌进大量的批发贩子讨价还价，或现款现货，或签字画押，随后迅速招呼个棒棒（力夫），担起麻布口

袋就撤。如果你身临其中呆上一分钟，你能发现的只是嘈杂喧嚣，这和某个清晨的农贸市场没啥区别。如果你呆上一个小时，你能发现大都市的一根动脉，是如何积极供养着这个特大城市的

日常所需。如果你有耐心花半天走走逛逛，你能发现一个一个的小铺面，荷叶之下，尽是美人鱼。啊哦。。。如果你还是一匹狼，那么在这里至少不至于饿肚子。坦率的说，这里的女老板以

及她们的女弟子们，其美女率是要高过解放碑或者是重师后门的。她们成天和服装打交道，自然深谙通过衣作服饰来扬长避短，这就是人说的女人三分姿色七分打扮。
　　 姐姐不是我开发的第一个女老板，也不是最后一个。但是姐姐的微笑是最令我念念不忘的，那是一种20岁少女憧憬未来美好生活的微笑，可是姐姐至今仍保持这样的微笑方式，尽管她的

婚姻生活并不幸福。我第一次进她的店，她穿了一双当时还没有泛滥的水晶凉拖，指甲做的是法式，淡淡的半透明状，不像一般的女人喜欢在脚指甲上镶水钻。她的身上是一袭束腰的黑色连

衣裙，肩带是金色和银色间隔排列的珠片吊带，一根没有吊坠的项链，夸张的钱方形耳环，还有就是，姐姐的微笑，笑得让我忽略了她并不丰满的胸部曲线。
　　 “这条裤子，有没有黑色的，象你裙子一样的颜色？”我一开口就把话题扯到了她的身体上，尽管只是表面。
　　 “没得，厂家停货了。你看哈子旁边这种款式，就是这种黑色的。”说着，她把裤子拿到面前来对比。“你要好多？”
　　 “我只要一条，自己先试穿。”
　　 “可以啥，不过单卖200一条哦。”这象是一种试探，更像一种挑衅。她的职业化让我意识到这是个挑战，而我喜欢挑战。我目视她的眼睛，用微笑火拼她的微笑，递上名片：“我是XX

商贸公司的，也搞服装生意，换张名片嘛。”
　　 姐姐的名字里有个虹字，那天恰好雨过天晴，雨虹这个名字由此而来。姐姐这样的门市在朝天门相当典型，10来见方的门面只能铺货，放一张加了锁的桌子和一台电脑。我眼尖，看到了

她闪动着的qq头像，于是我掏出笔在我的名片上留下了qq号码。她拿过去一看，笑得更欢了，也在自己的卡片上留下了qq号码。
　　 在网络上勾兑一个女人，然后期望她的相片不要太失真，远远没有先确认是个美人，再设法勾兑来得现实。反过来说，一旦拿到了qq号码，绝大部分女人，只要是经常在线的，遭遇到职

业的肾斗士，那就是一个挂字。
　　 姐姐在两个月之后挂了，这期间我们见过两次，一次是在健身房偶遇，我在跑步，透过玻璃看到了她正在上逾迦课，据说类似的锻炼除了修体，还具备调节内分泌的神秘作用。她微闭着

双眼的样子分明没有微笑时那么生动，我在其后的交谈中，委婉的提到了这点。对于赞美之词，面面俱到并不高明，只要集中强调一个优点，吹捧者和被吹捧者的目的就全达到了。我把买好

的脉动递给她，小指在她的手腕上滑过的时候，我捕捉到了她脸颊颜色的细微变化。于是果断发出邀请，就此有了一次和她的约会。
　　 其后的见面发生在两岸咖啡，她想叫果汁被我拒绝了，我给她叫了一杯极品蓝山，我说那种味道适合你现在的心情，你的眼圈黑黑的，透露出一丝忧郁。
　　 “我只是没睡好，你想多了呀小子。”她笑着说，想用表情来掩饰情绪。我没有接话，只是把玩着咖啡勺，专注的盯着杯里的漩涡，我在等着她来打破沉默。
　　 ”你在看什么，不说话了。”一分钟的沉寂对于两个人来说也是漫长的，她终于忍不住打破了沉默。
　　 “我想用这根勺子搅动你的心窝。”我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望着她说。
　　 “哈哈，你太扯了，你很会哄女孩子开心哈！”她乐了，显出了迷人的酒窝。
　　 “三十多岁就不要张口闭口女孩子哈，阿姨应该摆正心态啥。”我笑到。
　　 “小子你不想混了！”她隔着桌子伸过手来，一副要教训我的姿态。
　　 “哈哈，的确不想混了，我要好好做人。”我顺势抓住她的手，一脸坏笑。这样的形势正是我想要的，装作在有意无意之间接触到女人的手，通过指头的些许动作来传递我的意图，既不

会显得轻浮，又不会显得是刻意而为。这是一种好感度的试探，她没有急于抽回手，我立刻明确了下步动作。
　　 “做人要厚道哈，你有不开心就讲出来，我们之间没有利害。”我主动放开手，收起了坏笑。
　　 “小子。。”她长长的叹了口气，断断续续的述说着，“是啥，反正你听了就听了，在我这个岁数的女人不开心，多半还不是因为家庭。。。”
　　 一个外人看来幸福的家庭，名义上还存在着的老公，对比当初的激情和浪漫，而今的例行公事和不闻不问，这些对于男人来说可以解释为和谐社会一部分的事实，对于女人来说就意味着

精神追求的消亡。当物质上的要求一一得到满足之后，生活除了死板和无趣，唯一的变化就剩下日历上变更的日期。庆幸姐姐依然保持着她的微笑，这说明她仍在期待些什么。我能帮她的也

许仅仅是找回原来的那分激情和浪漫。
　　 随后我邀请她去看电影，《纳尼亚传奇2》的剧情其实是原始幼稚的，但她看得很入神。自从成为肾斗士以后，电影院对我来说就不再是欣赏电影的地方，这里只提供一个黑暗安静的环

境，让我可以咬着良家的耳朵说话，一场两个半小时的电影，已经足够让姐姐动情了。散场以后，她的眼神在向我述说她的期待。这对我来说是个单选题：立刻打来吃了意味着短期投机，暂

时放生则意味着长线投资。想想姐姐的酒窝，我选择了后者。
　　 后来在网络上交流，主动的一方变成了姐姐。她有点幽怨的提起那晚的事情，我知道她的用意，但我不想主动去点破这张纸，我设法让她相信我有一个当导游的女友，那晚的离去只是不

确定女友何时回家。其实我也是怕她动情，被压抑得太久的女人很容易感情泛滥，为了大后方的稳定，我必须预先设立一道屏障，明确彼此的游戏规则。我对她说：“该好的时候就一定不能

坏，否则我就不是人了。该坏的时候我也不含糊，否则我就不是男人了。我想以对你坏的方式让你感觉到我对你的好，请和我一起等待那个合适的机会。。。”泡良就如同钓鱼，在收钩之前

反反复复的拖拉，只是想鱼儿把饵咬得更紧，因为我深信姐姐会是一个极品的长期伴侣。对于我来说，她的微笑比她的身体更加珍贵。